【周叶】学长是个混帐怎么办 5
表面羞涩天然黑之周学弟 X 四处撩人反被攻之叶学长
混帐学长撩了就跑怎么办？把他干到跑不动。
有私设，神展开，逻辑死。纯属YY，仅供娱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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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林里静得像什么都死去了一般，夜沉沉地铺下，烟草气息成了黑夜的添加剂，暧昧地萦绕在两个人的鼻端。叶修的视线越过周泽楷的肩膀，穿过头顶黑黢黢的交错的枝叶，散落在被切割得四分五裂的天空。良久，他缓缓地伸手，推开了周泽楷。
几乎没费什么力气，周泽楷顺从地放开了他。
“大晚上的怎么还不回家？”叶修故作轻松地问，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个人臆想出的幻境，他站起身，拍拍衣服上的灰，“我先走了。”
仓皇离去的步伐被人强硬地打断，叶修低头看了看周泽楷拽住自己的手，绷起的肩膀垮了下来，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。
“小周，”他的声音里有浓浓的疲惫，“轻点儿，你弄疼我了。”
周泽楷不知所措地松开了手，眼睛却牢牢地盯着叶修，生怕他一言不合再次转身离去。
“别这样看着我，我不走。”叶修突然笑了一下，伸出手盖住周泽楷的眼睛，“眼睛这么大，晚上看着怪吓人的。”
周泽楷突然说：“可以告诉我。”
叶修“嗯？”了一声。
“有什么麻烦、不开心，找你，你说的。”周泽楷慢慢地说，叶修放下手，双手插袋地斜靠在桌子上，想了想。
“嗯，我确实说过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朦胧的灯光将树叶的剪影投射在周泽楷脸上，他的眉眼因此像极了落在纸上的水墨画，一点一滴的情绪从眼角眉梢蔓延开：“难过，告诉我。”
叶修深吸了一口气，他别开目光，像不忍直面，也不敢直面周泽楷袒露无疑的情感，最终，还是勉强笑了笑：“为什么呢？”
不等周泽楷回答，他漫不经心地说：“告诉你，对我有什么好处呢？你能帮我什么？”
不，不要这种敷衍防御的态度。像是有人在心脏挖了个口子，灌进了灼热的岩浆，一瞬间周泽楷痛得呼吸几乎要停止了——他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叶修把一切都独自扛在肩上，叶修有什么困难，知道了什么可怕的事情，他们可以一起面对。
“都可以。”声音干涩地从嗓子眼里挤出，周泽楷说：“你需要的话。”
如果你需要，无论什么，我都可以帮你。
“真是小孩子啊。”叶修笑了笑，低头掏出烟盒，顺手在石桌上敲出一根烟，也不点火，只在随随便便夹在指间：“你怎么知道你能帮得上我？你怎么知道我说出口后你就会帮忙？别太理想主义了，年轻人。”
“你有自己的生活，我也有我的生活，略有交集，就代表我愿意让你涉足我的生活了吗？”
周泽楷一动不动地站着。
只是略有交集吗？
叶修的眼睛隐没在鼻梁和眉骨带来的阴影里，大脑好像分成了两半，一半冷漠而肆意地控制他说出伤人的话，一半心惊胆战地观察着周泽楷的反应；一边冷静地告诉他：“当断不断，必受其乱。”一边疯狂地拷问他：“你的良心呢？”
大概是被狗吃了。叶修自嘲地想。他不知怎么地想起了学期伊始经过一对高一新生时的场景，两个人闲聊的只言片语飘进耳朵，本是语意凌乱的几句话，按理说根本就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，却在午夜让他从床上惊醒，越想越悚然。
他当即加入最方便调查的校检部，按照记忆，顺藤摸瓜，终于将调查范围缩小到高一二班。在此期间，随着线索的积累，隐藏在迷雾后的真相愈发令人心惊，在与刀哥的正面对峙后，他上报了学校。
“……高一二班？”新上任的校领导推了推眼镜：“校园暴力？控制舍友？殴打虐待？这位同学，你有证据吗？”
“暂时还没有证据。”叶修说：“我和疑似受害的同学聊过了，他应该是遭到了加害者的威胁，虽然很害怕，但不敢说出真相。”
“行。”校领导耐着性子问：“那我问你，你觉得加害者是谁啊？”
“方晋，绰号‘刀哥’。”
“一派胡言！”校领导突然情绪激动地一拍桌子，叶修眉角跳了跳，就见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弯下腰来，指着自己鼻子怒道：“诬告同学，暗中打听隐私，高三了还不好好学习，成天搞些歪门斜道！我们学校的升学率就是被你这些败类拉低的！”
“老师！请您就事论事！”叶修霍地从椅子里站起来，目光沉沉地逼视着校领导，在对方又惊又怒的眼神里冷静地说：“我和高一二班的班主任也谈过，他直言近来班里几名同学精神状态比较异常。巧的是，这几位同学的名字和我的‘疑似受害者’名单完全重合，都是方晋的舍友，且最近几人手腕脖颈上都出现了或多或少的淤紫伤痕，然而在班主任找来他们询问情况时，这些同学都众口一词地表示‘伤痕来源于宿舍内的打闹’，使班主任也非常诧异。老师，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，结合我收集的其他种种线索，现在‘方晋同学对舍友实施校园暴力’已经成为了一个完全可能的选项，即使只是为了这几名受伤同学的安全，我们也应该调查清楚他们宿舍的情况，直到彻底排除这个选项。”
“学校这么多的事，谁管你这种摸不着边的猜测？”校领导额上反射的油光和他眼里冷酷闪动的光互相呼应，他极为不耐地一挥手：“鬼知道你是不是因为嫉妒方晋同学不用遵守校规到我这诬陷他？我告诉你啊，人家家里给咱们学校捐了新的多媒体设备，学校对他有特别的优待——人和人生来就有差别，你嫉妒也嫉妒不来。”
偌大的办公室忽然安静下来，忽然，指骨拧动的“咯咯”声在寂静中森然响起。
校领导：“怎么？你想造反了？”
叶修松手，握拳，再放松，一套动作完成后，他一字一句地说：“您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？”
“管好你自己吧！”校领导嘲弄地说，端过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，“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，不如想想怎么提高自己成绩。”
他坐了个送客的手势。
叶修转身就走。
“等等！”校领导突然又想起什么，叶修的身影定在门口，房内传来警告的声音，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出校领导的姿势：舒舒服服靠在真皮坐椅中，纡尊降贵地说着告诫的话：“你自己搞事就算了，要是敢带上别人，叫我发现了，你和你的同伙一起给我滚回家，学校里容不下你们这些道德败坏的学生！”
……
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，也可能只是黑夜有特别的神秘力量，光线昏暗的小树林里，两个人无言的对抗中，往事如走马灯般地在叶修脑海里过了一遭，他伸手进口袋，摸出打火机，打了几次火，手却颤抖得没点着烟。
一只手从他手里取走了打火机。
“有害。”周泽楷说。
“我不知道？”叶修嗤笑了一声，索性过嘴瘾似地把没点着的烟叼进嘴里，抱臂坐在桌子上，脊背微微弯着。
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，他是多么意气风发啊。在周泽楷的瞳孔中，眼前佝偻的侧影和讲台上挽起袖子擦黑板的身影交错重合，那一日明媚至晃眼的大片阳光和此刻黑暗的场影糅合在一起，最终，如同墨汁在宣纸上倾倒，无边的黑色将阳光吞噬。
“要是……要是我再坚决一些就好了……”良久，叼烟的男生自嘲般地笑了笑。
“不怪你。”周泽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，此刻他能给予的，只有苍白的语句。
太暗了，太冷了，时刻不知走到了哪里，风从树林中穿梭而来，寒意侵肌蚀骨，冬天早已来了。
“啧，这么晚了，快点回家吧。”叶修终于失去了对“两个人进行无营养对话”的兴趣，挥挥手：“快回家快回家，刚刚是我话说重了，但意思不差。小朋友，世界很可怕，听哥哥的话，早点回家。”
“你问为什么。”周泽楷说。
叶修挑眉，露出点不耐的神情：“嗯？”
“为什么把难过告诉我。”周泽楷字字清楚地说，“因为，我喜欢你。”
叶修的表情毫无变化。
“就这样？”他轻佻地说，用他那套最游刃有余的方式回答道：“行，我知道了，不过，我喜欢女孩子。”
轻松得像之前有过无数次演练。
在遇到你之前，我也以为我是直的。直到遇见你，我才发现——喜欢你，不是因为你的性别，而是因为，你是你。
这些话，周泽楷永远不会和叶修说。
他只能动作僵硬地转身，在事态彻底失去控制前，一个人离去。
他不喜欢他，光这一点，就足以令人痛彻心扉。
叶修独自坐在黑暗里，目送着周泽楷离开，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，才怕冷似的抱起胳膊。
或许，可能，大概，两个人比一个人好。但他不能害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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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设：年轻的叶神是个略微中二的少年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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